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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军行杨炯诗词赏析(杨炯写的从军行古诗)

2021-11-15 15:29:01美文摘抄
从军行杨炯诗词赏析(杨炯写的从军行古诗) 《从军行》烽火照西京,心中自不平。牙璋辞凤阙,铁骑绕龙城。雪暗凋旗画,风多杂鼓声。宁为百夫长,胜作一书生。全诗大意:边塞的报警烽火传
从军行杨炯诗词赏析(杨炯写的从军行古诗)

 

《从军行》

烽火照西京,心中自不平。

牙璋辞凤阙,铁骑绕龙城。

雪暗凋旗画,风多杂鼓声。

宁为百夫长,胜作一书生。

全诗大意:

边塞的报警烽火传到了长安,壮士的心怀哪能够平静。

辞别皇宫,将军手执兵符而去;围敌攻城,精锐骑兵勇猛异常。

大雪纷飞,军旗黯然失色;狂风怒吼,夹杂咚咚战鼓。

我宁愿做个低级军官为国冲锋陷阵,也胜过当个白面书生只会雕句寻章。

众所周知,烽火、烽烟、狼烟等词,代表着边境传来的警报。开篇即交代了时代背景,诗人用一个“照”字表达出军情的紧急,烽火好似照亮了长安的夜空。祖国边境正在受到侵扰,有志之士“心中自不平”,国家兴亡,匹夫有责;匈奴不灭,何以为家!

紧接着,第三、四句描写大军奔赴前线,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包围了敌军的堡垒。

一个“辞”字,沉重,庄严;一个“绕”字,形象地描绘出画面,想象铁骑气势汹汹,把敌人团团包围住。

“牙璋”是古代兵符,分凹凸两块,相合处成牙状,分别掌握在皇帝和统帅手中。统帅只有见到了皇帝手中的兵符,合二为一,严丝合缝,才能够出兵。否则就是擅自出兵,其罪当诛。

“凤阙”是汉朝皇宫的代称,汉建章宫的圆阙上有金凤。这里,诗人用“牙璋”、“凤阙”两个词,指代大军挥师出京,渲染出一种典雅、隆重的画面。

“龙城” 又称龙庭,在今蒙古国鄂尔浑河的东岸,是匈奴要地。汉武帝派卫青出击匈奴,曾在这里获胜,在本诗里,指代塞外敌方据点。在这里指敌军要塞。“铁骑绕龙城”,刻画出一幅画面:唐军已经神速地到达前线,并把敌方城堡包围得水泄不通。“铁骑”、“龙城”相对,渲染出龙争虎斗的战争气氛。一个“绕”字,又形象地写出了唐军包围敌人的军事态势。

第五、六句描写战场和战斗,但诗人并不正面进行描述,而是通过景物描写进行烘托。行军打战的不可或缺的军旗和军鼓、边塞的风雪,融合交织,形成一幅有声有色的画面。

“雪暗凋旗画”,从视觉出发:大雪纷飞,遮天蔽日,军旗翻滚,彩色的绣画黯然失色;“风多杂鼓声”,从听觉出发:狂风呼啸中夹杂着雄壮的进军鼓声。

战场上,两军对峙,将士们顶风冒雪,奋勇杀敌,与侵占国土的匈奴誓死搏斗,场面何其悲壮!

优秀的边塞诗在抒写戍边将士豪情壮志的同时,也并不回避战争的艰苦与残酷。尽管风雪苦寒,战斗激烈,仍然宁愿投笔从戎,“宁为百夫长”,为保卫祖国效力。首尾呼应,完美地表现了“从军”的主题。

整首诗节奏明快,气势恢宏。书生听见烽火军报传来,毅然投笔从戎,刚随从大军辞别京都,就在边塞包围了敌军,接着又展示了激烈战斗的场面。每个场景都选取最具代表性的元素,如牙璋(兵符)、军旗、军鼓等等。

每个情节呈现跳跃式的发展、又十分自然。而每一次跳跃之间,都给人留下了丰富的想象空间。比如,书生怎样投笔从戎?如何告别家人?行军路上情况怎样?一概省略。

“牙璋”才“辞凤阙”,“铁骑”已“绕龙城”,词采壮丽,对偶精整,而一气贯通,如同山崖上的瀑布飞流,一气直下、一往无前,将反侵略的军事行动写得迅猛凌历,声势逼人,有力突出了书生的爱国激情和唐朝将士气壮山河的精神面貌。

秦朝虽然建立了一个大一统政权的开端,但汉朝历经了四百年历史,是第一个大一统政权能够进行长久统治的王朝。而后的隋朝也是个“短命”的王朝,唐朝自然受到汉朝的影响更大。

由于这个政治因素,汉朝文学也深刻影响了唐朝文学的创作。比如汉朝乐府诗对于唐朝边塞诗创作,就产生了巨大影响。《从军行》,就本是乐府诗的标题。

在初唐诗坛上,“初唐四杰”是无法绕过的代表人物。王勃、杨炯、卢照邻、骆宾王,他们都是少年成名,英姿勃发。年少得志,便不免轻狂傲慢一些,而杨炯则更是恃才傲物。

他曾经讽刺当时的朝臣为“麒麟楦”,说:那些玩杂耍的艺人,会把画着麒麟样子的布蒙在驴子的身上,让驴子翩翩起舞。可是呀,等到结束的时候,他们把布拿下来,驴子就是驴子,变不成麒麟。这已经是很赤裸裸的讽刺了,也因为他出言无忌,得罪了许多人。

在文学上,他也是同样的锋芒毕露,丝毫不屑于掩饰。

当时“四杰”的排名上,大家都以为王勃第一,而杨炯居第二。

杨炯就很不服气了,他说:“我呀,惭愧立于卢照邻之前,而耻居于王勃之后。”

初唐年间,边境长年受到吐蕃、突厥侵扰。而唐朝建国基业的根本,就是关陇军事贵族集团。因此,唐朝前期虽然有科举制度,但是名额有限。更多高级人才的选拔、升迁,更多的是加入关陇军事集团,在战场上建功立业。因此初唐年间,许多文人投笔从戎,或者加入边疆名将的幕府效命。

公元679—681年(唐高宗调露、永隆年间),吐蕃、突厥曾多次侵扰甘肃一带,裴行俭奉命出师征讨,杨炯此诗可能是此时所作。

中国哲学研究院的研究员李泽厚说:“时从高门到寒士,从上层到市井,在初唐东征西讨、大破突厥、战败吐番、招安回纥的天可汗(唐太宗)时代里,一种为国立功的荣誉感和英雄主义弥漫在整个社会氛围中。”杨炯这两句诗,是当时士人阶层的最强音,有着时代的特色。杨炯并没有做过大官,也没有从军打过战,这首诗实际上是在借机抒发自己建功立业的理想。

初唐诗坛,受到齐梁诗风的影响,流行的是刻意雕琢、绮错婉媚的宫体诗,纤丽绮靡,缺乏风骨,没有一丝男子气概。初唐四杰对此非常不满,他们在诗歌的内容和形式上作过颇有成效的开拓和创新,对盛唐边塞诗的高度繁荣和成熟,有一定的影响。杨炯的从军行,是代表作之一。杨炯以一首气势昂扬的《从军行》,从亭台楼阁、丝竹管弦中走出,直奔边塞大漠,令人血脉偾张。

这种男儿的血性,这种壮士的豪迈,这种纵然马革裹尸,亦一往无前的气势,都是沉醉在莺莺燕燕、酒樽花前的宫体诗人们所没有的,亦是初唐诗风所匮乏的,对后来的盛唐边塞诗有很大的影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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